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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雨龙:和谐社会需要各色人等的多元共存

发布时间: 2008-01-21 08:40   来源:    进入电子报
  广州市委书记朱小丹,在省两会小组讨论中呼吁——不要让穷人富人分区域居住。并指出:否则将来整个社会资源的分布就不均匀了。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有很多公共服务在人们的共享过程中体现不出,这不公平——这样下去,将来肯定要出问题。(1月19日《信息时报》)
  世态万象实属生态必然
  朱小丹的话是切中时弊的。城市富人穷人按“板块”相隔而居的问题,并非只有广州独具,可以说大大小小的城市,多多少少也都存在。并且具有较强的人为驱动趋势性。其预言长此以往“将来肯定要出问题”,是基于社会资源、公共服务等城市建设与管理,将由此出现不公平,导致群体利益的冲突。这也是显而易见的。或者说在有些地方已经有所显露。
  其实,这种人为的穷富区隔,不只是城市社会资源分布上的不均衡,而且还很可能导致社会人文上的撕裂。不仅是弱势群体在现代文明的步伐中,日渐落伍,以至不断边缘化。而且即使是强势群体,其人文环境也将日渐脆弱,甚至遭遇鸟笼化沙漠化——尽管它是金笼金沙。
  相信居住于现在城市,已有10多年的人,大多是有过这样一个深刻印象,即新老城区之间的那个尴尬。当初改革开放的闸门“突然”打开,城区扩展城市发展一泻千里;由于城市规划的严重滞后,或者说显得猝不及防。因此,许多城市的开发区、新区,实际上都带有明显的“画个圈”的横空出世。新区的各样设施俱全,条件也比较现代,然相当长时间里崭新而漂亮的新区却很冷清落寞。新区里虽然有人,但“气”不足,缺乏应有的生活气息。不要说生机,连生气都非常淡薄。所以有“浦东一栋房,不如浦西一张床”的说法。
  为什么?因为当时新区的建立,许多是某个单一的社会群体,比如机关干部、大型企业职工等的政策性集体搬迁。这种单纯的某一个社会群体的“离城索居”,似乎便脱离了原有的城市。虽然交通、生活用品的购置、教育医疗、文化娱乐等的配套,生活应该是方便的。但是新区的居民仍然倍感诸多“不便”。总有遗世独立的感觉,很长时间里到老城区就叫“到城里”“在城里”。自己的新区总难有“城市”的认同。直到小店小摊,各色人等,三教九流,杂七杂八的人、事、物,逐渐的进入,才慢慢有了城市生活的感觉,城市心理的满足。新区才日渐融入老城的一体。
  群居是人类社会性的体现。而这个“群居”本质上就是个世俗。也就是说需要“各色人等”的杂居,各个阶层各种群体的相安相处,才构成真正意义上的社会化。所谓的“世态”原本便是人类生存发展不可脱离的“生态”。新区离城的初始,实质上带有“遗世”因素。世态炎凉,世态万象,本就是人之生态的“天然”。
  一个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必然要求植物的多样性。植物多样性才有生物多样性。多样性形成环境,构成自然循环发展的条件,方有生生不息的充满生机和活力。单一性的植物形不成生态,即使人造一个森林(单一植物)环境,也是非常脆弱的,只是环境而非生态。所以有的城市就那么一个“市树”的森林,却总难有鸟儿的“繁荣”。人之世态同样如此,光单纯某个群体的集聚,即使再高贵,难免就遗世独立,高处不胜寒。
  居者应有精神家园
  都说“树挪死人挪活”,人的工作、境况多点变更,有利于更多的历练,使得潜力得以开发,实力不断积累。然而,人赖以栖息(精神与物质生活)的家,是不宜也难以老是变迁的。家是人生的根,不仅扎于家门之内,同时连着街坊邻里。家是一定范围内的群体,相沿成习,日积月累的文化生成。故土难离,是离不开那个乡土文化。所以是“家”乡、国“家”。所以“家”是“群体”是纷繁复杂的“众生”。
  素来走南闯北,又有东方犹太人之称的浙商,看起来他们有那么一股抛家别子、利无反顾的豪情。实际深入考察,他们是一种新的四海为家追求。走到哪里,当然在意投资谋利的条件,但也首先看当地是否“易居”“宜居”,因为他们往往是要“安家”的。也就是说走到哪里就把“家”带到那里。否则就没有“晚上睡地板,白天当老板”的安生。有了“家”他们就闯和创出“业”。在这个过程中陌生的当地就被耕耘成了“一家人”。
  因此说家是重要的,家并不意味着就是自己家里的那几个人,家更不只是个房子。但是,改革开放30年来,可以说超过半数以上的城市人,都有过一次二次,甚至更多的“搬家”经历。说是搬家,实际是不断的换新房。在这个房子的不断变换之中,“家”是有所流失了。家在一定程度上,物化成了生硬的房子。尽管房子是越来越宽敞漂亮,有时就感到家的陌生。搬动越多感觉越明显,周围总是熟悉的陌生人。以至变得麻木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类人类,人大概便是喜欢以类相聚的。但是,从居住生活的角度看,这个“类”并非是按人所从事的职业、收入等等划分的。更应该是从居住交往中自然形成的亲情、习俗、友谊结成的群体。是一种“家人”“家乡人”样的人文类别。而“同性相斥”是事物的自然属性,人居也不例外。各色人等的杂居,更能催化出一个“家”样的自然世态。而且随着市民社会的逐渐成熟,这种“家人”“家乡”文化的建设更为凸显和重要。
  当然,居住条件必需不断改善;创业需要我们志在四方;城市也是不断发展;社会的发展必然推动着人流物流的加剧。这些都是“搬家”的必然。搬家却搬不来原有的街坊邻居,带不走温馨的老家人文。留恋与向往总是一对矛盾。好在人类的适应性是非常强的,立地成家的本能是很强的。但是,如果城市以收入来将居住板块化,那么我们原本活力四射的“家”味,必然因之而物化了的板结、冻结。
  城市的建设发展需要构建扎实的精神家园。一座城市再漂亮无比,倘若生活其间的居民少了家的认同,那只是一堆钢筋水泥。城市贫富的板块化,拼凑的再漂亮,也不是也难达到和谐的真谛。
  杂然有序  和谐共生
  据报道目前中国已有网民2亿多,而网络是越来越热。“重点新闻网站已经为世人呈现了无边风景。各大重点网站与百姓关注的问题同行,与社会热点问题同在,它们的责任,还体现在以大众的情怀关注民生,架起政府和百姓沟通的桥梁”。(1月19日《人民日报》)
  网络无限生机,网站无边风景。得益于现代科技的便捷高效,得势于“各色人等”网民的自由通行。笔者常常上网,发现国内各知名网站的论坛,人气是日益高涨,谈论既活跃,也很有分寸,不时闪烁真知灼见。其中所催生的时评,常常就响彻各大媒体。网络论坛红火又和谐的缘由,笔者认为正是“一进网便成民”的平等开放。
  论坛里的“民”不是单纯的时评写手、高手,也不仅是现实中的民,其实是个大杂烩——专业与业余交错、官与民相往、正题与题外杂谈。然而就在这个“杂谈”中,其“民”发帖回帖跟帖里,交流催发了感情,相谈相争相教相助。内中许多“民”将之当成了一个“家”。常常便能够看到“家人”样的情感流露。
  是“杂”——杂七杂八的民的杂谈、“杂交”,造就了一个虚拟之家。他们之论也就适应和满足了社会各个层次、群体的胃口需求、情意诉求。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假如论坛也和别的“会议”“讲坛”那样,只是一个“名人”或相当于名人的俱乐部,想来是不可能如此社会化的蓬蓬勃勃。
  网络无限生机,网站无边风景,昭示了在当今这么个时代,需要社会各个阶层、各种利益群体,都能够和谐的“杂居”在一起。一方面社会群体是在不断的分化、细化,从而是多样、多元、多变。另方面“错落”需要“有致”,表面的杂乱内在的有章有序。杂应当是当今社会应有的形态。倘若我们在“有序化”建设中,只是形而上的“桥归桥路归路”,那么就形不成一条畅通的“路”了。城市贫富区隔居住,就是把桥不当路,路不当桥,以至切断了路。还有所谓的“无摊城市”的治理整顿;“自行车道人行道被挤压萎缩,甚至有的干脆取消”;强行驱逐流浪人员等等。“杂质”尽去,整齐则整齐矣,然城市生态却由此陷入僵化。
  物质生活条件的富足之后,一部分人就苦于发胖发福和什么“三高”之类的富贵病。于是千方百计的多吃杂粮,以求营养的平衡。可我们的城市、社会的发展,同样也离不开各种“杂粮”的营养平衡。
  水至清则无鱼。构建和谐社会需要我们更加的宽容兼容,包容方有万象。
  社会公平  贫者不贱
  最近地方“两会”相继召开,从报道上看,确实开出了新气象。比如代表委员的结构上,官员人数大为减少,农民工等大为增加。使得代表委员成分从原来相对单纯,变为“繁杂化”,显示了整体上“丰富性、广泛性”。这顺应了社会发展的必然,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可喜可贺。
  同时,笔者感到还有些“细微”之处仍然有待进一步的改进。比如代表委员的分组讨论。普遍还是按照传统的“界别”“阶层”划分,这样一个小组一坐下来,大家都是“同行”“同类”。教育卫生文艺体育、农业、工业;或者机关领导干部、专家、政法等。“谈”起来也基本是个“同感”,甚至有时还是那些“话”。是否可以再“杂”些呢?就安排部分农民工身份的代表委员,加入教育卫生,或别的小组。使小组成为一个“混合型”的。这样讨论或许就能够更加相互启发。话题或许能得以更加深入。“五位一体”,科学发展,需要更多的交叉交流,综合性混合型的合力推进。
  经济社会发展,或者就说民生,涉及到的内容非常之广,而且各种之间的相互联系、制约、促进等作用,日益密切相关。关注和重视民生,就是要大力扶持弱势群体。要让各个领域都能够真切的听到民生的声音。因此,无论是议政还是施政,多些“混合型”是个必然要求和趋势。这不但需要整合各种行政资源,集成行政手段,而且这是民声诉求的必要。
  广州市委书记朱小丹认为,在解决城市贫富分居的问题上,强势政府应保护弱势群体。这是个明智。而强势政府保护弱势群体,最好的保护应该是增强弱势群体的自我保护能力。也就是说要增强弱势群体的话语权、发言权、参与权。那么,我们的行政就该导入弱势群体的“杂谈”。政府替他们说是一方面,更主要还是使他们自己就能说。这也是低收入者应当享有的“公共资源”。
  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和目标要求,共同富裕当然不是绝对的平均富裕。可以说任何社会形态里贫富都有着相对性。虽然我们不再是“越穷越革命”,但是,在我们国家贫困者永远都受到党和政府的重视,社会的关心。贫与富永远应该是平等的。因此,我们非但要破解因为收入而“自然”形成的高低,而且,更要着意向贫困和低收入者倾斜。使弱势群体什么时候都能够尊严的居住生活着。
  稿源:荆楚网 作者:严雨龙
(本文来源: 编辑:王德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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