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召开的政协上海市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会议上,上海市政协委员呼吁减少网络语言污染,加强对汉语的保护。上海市政协委员张怀琼认为,“随着网络发展,我国出现了大量的网络语言,有的网络语言反映了时代进步值得肯定,但有的网络语言粗俗猥琐,绝不能当做文化的进步。”(1月26日新华网)
所谓“网络语言”,是指人们在网络这个虚拟社会中,在相互交流中产生的某种特殊表达方式。其实,即使在现实世界里,就一个国家而言,不同城市也有不同的方言。因此,无需担心这些不同的语言,会影响一个国家或民族的文化特色和语言的纯洁性。而网络语言,大多是以文字形式传播的。对于文字,不但有《词典》,还有《辞海》加以汇总和规范。
至于说到汉语,坊间有谚:“宁愿听苏州人吵架,不愿和宁波人讲话”,说明语言习惯会给人带来不同的感觉,但这仅仅是不习惯而产生的直觉。就如“不愿和宁波人讲话”,不等于宁波人口中说不出好话。那么,对于网络这个新兴的虚拟空间,其中产生的“方言”,又何必大惊小怪?这个虚拟社会,不属于现实中哪个省、哪个市,在对其由陌生到熟悉的过程中,应该容得已经在这个虚拟空间玩的如鱼得水的人,在交流中 “发明”一些“地方性语言”。容得上海人把“什么事”说成“啥事体”,北方人说成“咋的了”,就容不得网民把“这样子”说成“酱紫”,把“喜欢”说成“稀饭”?
假如要把网络语言分出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从而决定其取舍,实际上是没有多大意义的。有人认为“中国大妈、蛮拼的、萌哒哒”,属于“新的事物或社会发展所产生的特定流行词语”,其实也并不见得。比如“中国大妈”,究竟是指“黄金市场”还是“广场舞”,抑或上房揭瓦的“大妈拆迁队”?有人对“灰常、稀饭、酱紫、造吗”等无法接受,觉得是错别字,就有故作高雅了。影视片中流行的“港语”或“台湾腔”,让内地的影视明星都把“爸爸妈妈”叫做“粑粑马马”,不是“灰常” 时髦么?
如果说网络语言中含有粗俗猥琐的下流语言,那也不是只有网络语言才能表达这种不良信息。在没有网络的时代,那些诲淫诲盗的书籍,是用什么语言传播的?
实际上,网络语言之所以让人喜闻乐见,甚至许多主持人在节目中也会使用,就是网络语言所显现的生动和情感色彩。把有关现实中的压力、无奈,通过特定的网络语言得以倾吐和宣泄。即使带有“粗口”,也是人之常情。当年苏联“变修”的时候,“老人家”就怒喝“不许放屁”,一句街头巷尾凡人的骂词,也进入了经典诗篇。而在网络这个因虚拟而不受拘束的地方,只要在法律范围内,率性一下又何妨?
其实,这种让人会心一笑的语言方式,也不是网络的独创。不少语言类搞笑节目中,也不乏用方言、谐音“抖包袱”的手段,而这些脍炙人口的段子,都无法达到高大上的要求。那么,人们在网络语言里自娱自乐,从而自得其乐,至少不应该是社会的“负能量”。因此,不必对网络语言过分较真。所谓汉语,就是中国人在劳动和生活创造和积累起来的语言,从“呜呼哀哉”到“完蛋了”,前后都是汉语,“完蛋了”也没有让“呜呼哀哉”这个汉语完蛋。
稿源:荆楚网
作者: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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