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粪种菜 担泥修堤 雪地摘菜 夜捉鳝鱼捉到蛇 犁田挖藕一人抵两人
大哥细数余友珍干过的“五种活”
头次得知妹妹14年没看过完整春晚,他忍不住哭了
家有千万舍不得换电视
“不用换鞋,我们农村人不讲究这些。”9日晚上8点,记者来到余友珍家中。她招呼记者坐下,泡了一杯茶。
客厅里摆放着不是眼下流行的液晶平板电视,而是一台笨重的老式电视,沙发坐下去凹进去一块。丈夫老曾笑着说:“我们家里很简单,以前苦惯了,有钱了也不敢大手大脚。”
除夕夜加班难看完整春晚
碰巧,余友珍的大哥来看妹妹。余友珍有四兄妹,老余是大学毕业生,是四兄妹当中读书最多、唯一走出农村上大学的。遇到什么事,兄妹们都会请大哥拿主意。
老余对记者说,连续8天,他天天都在关注有关妹妹的报道。“我也是头一次知道,妹妹14年没有完整地看过一次春晚。我知道她做环卫工,但不晓得她上早班这么苦。读了报纸,我忍不住哭了。”
余友珍第一次向大哥解释,为什么没有看成完整的春晚:除夕夜,炸鞭的人到处都是,满地是鞭渣,她虽然平常上的是早晨3点半到上午10点半的早班,但这一天的晚上6点到10点要加班,“不然的话,马路上都是渣子。”
余友珍干过“五种活”
家里有钱了,妹妹还做环卫工,老余说一点都不奇怪:“我妹妹从小就是做事的能手,在村子里是有名的。”老余做过文字工作,说话很有条理,他用“妹妹干过五种活”来概括余友珍吃过的苦:脏活、累活、苦活、危险的活、男人干的活。
“脏活就是挑大粪。她种菜时,村里的粪不够用,就一大早爬起来,坐拖拉机到武昌汉阳门附近的公厕拖大粪。”
余友珍接话说,所有农活里,挑粪最苦,有的公厕在一些小巷里,离拖拉机停的地方有几百米,要先把大粪舀到粪桶里,再挑到拖拉机上,碰到的人都捂着鼻子走。
老余说,累活是指挑泥巴。上世纪70年代末,大兴堤防,当年余友珍有了身孕,但为了多挣工钱养家,挑着泥巴堤上堤下地跑。讲起这件往事,老余有点伤感。余友珍听了,悄悄背过身子,擦了擦眼睛。
“农村里的苦活有一项,就是大雪天去地里摘菜。两尺厚的雪,要扒开,把菜薹、大蒜拔出来。家里也没有手套,妹妹的手经常冻麻了。”
干的农活还有危险的?
面对记者的疑虑,余友珍解释,捉鳝鱼蛮危险:“晚上拿着手电筒捉鳝鱼,贴补家用。那个时候鳝鱼卖两毛钱一斤,捉的时候容易碰到蛇,有一回差点把蛇当鳝鱼捉了,幸亏没有被咬伤。”
老余说:“男人干的活,是犁田。她也做过,而且干得很麻利,一个人可以抵两个人。挖藕,别人一个小时挖一百斤,她能挖两百斤。”
记者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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