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由来主宰一切吧。对于如此辉煌的人类成就,太阳永远不会停止照耀。 ——纳尔逊·曼德拉
7月18日,纳尔逊·曼德拉迎来95岁生日。因身患重病,屡屡传出过世的消息,虽然最后都未经证实,但对他的致敬已提前开始。传记接连出版,网站制作专题,杂志推出专刊,主题是:“谢谢你,曼德拉。”
曼德拉值得被全世界感谢。他被尊称为南非国父,被选为最伟大的南非人。但他不仅仅属于南非,波澜壮阔的生命中,曼德拉给世人的礼物,是希望、坚韧、宽容,以及自由。“自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它就是空气一般的存在。人类历史发展到今天,无数人为这个词语流尽了鲜血。越来越多的国家和人民已挣脱被套了数千年的枷锁,但在很多角落,种族隔离、种族歧视甚至种族清洗仍在持续上演,远远落后于人类文明的进程。
在曼德拉的故乡,出身于“上流阶层”的他,本可以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继续享用祖辈因袭下来的特权,但他却将一生都投入到为同胞争取自由争取权力的事业。 长达27年的牢狱生涯,漫长而孤独的岁月,他对自己的人民获得自由的渴望,已变成了一种对所有人,包括白人和黑人都获得自由的渴望。
曼德拉曾经愤青、曾经激进、曾经主张武装斗争,而在27年铁窗岁月后,白发如雪的他重获自由,却走上了另一条道路:一条带领一个四分五裂、动荡不安的国家走向和解与和平的道路,一条从暴力手段走向调解与协商的道路,一条使普通民众免于流血牺牲之苦的道路。
真正的勇气,不在何时举戈,而在何时宽恕。“当我走出囚室,迈过通往自由的大门时,我已经清楚,若不能把悲痛与怨恨留在身后,那么我仍在狱中。”无论是压迫者,还是被压迫者,被偏见和仇恨囚禁的心灵,将永远无法获得自由。曼德拉对改变这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作出了巨大贡献,如美国总统奥巴马所说:“很难想象,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如果没有他,历史会变成什么样。”
历史会变成什么样?也许在更多的鲜血后曙光依然不会降临,也许在国家的废墟上和平依然遥不可及,也许在复仇和杀戮之后开始新一轮的复仇与杀戮。不知奥巴马及其同僚,是否真的能从内心认识到这一点?至今不时燃起的战火表明,这事实上还是个问号。
曼德拉的政治生涯并非完美,更不断被激进的政治组织抨击为“软弱”,但谁也不能否认他为人类和平所作出的贡献与牺牲。在充斥着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人类斗争史上,宽恕,也许是一种对这个世界最温柔最虔诚的祝福。“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1990年,香港音乐人黄家驹写下歌曲《光辉岁月》,向曼德拉致敬。在回望曼德拉的光辉岁月之时,这首歌的旋律又再三回响,如他一生的誓言:“让自由来主宰一切吧。对于如此辉煌的人类成就,太阳永远不会停止照耀。”
来源:湖北日报
作者:付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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