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有多少评论员?现在还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从一位普通的评论编辑收到的稿件来看,坚持每天正常写一篇评论文章出来的不低于300人,而加上“票友”可能达到千人,几乎任何一家报刊都有自己的专职评论员,还有一些宣传机构的,研究所的,专家教授兼职的,特别是社会上一些自由撰稿人以写评论为生的,这样的评论员来自各个领域,各个阶层,甚至各种文化程度。这些人组成了我们国家强有力的评论队伍,发出了不同的声音,对国家和社会产生了重大影响,甚至能够左右一些地方的某些大政方针,某些人物的命运。应该说着也是我们国家言论自由的成果,更是一种进步。
但是评论界也和其他各个行业一样,有积极的一面,也有自己的“潜规则”,而这种“潜规则”主要来自新闻界的潜移默化,因为其文章只有发表出来才能得到“公认”,因此绝大部分评论员其声音都不得不按媒体定的腔调,即使有的文章有棱有角,文采十足,媒体为了更“适应”自己,也不得不进行打磨,而评论作者也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久之,很多作者就“学乖了”,向报纸和主要网络媒体发表评论文章,就要写的很圆滑,还美其名曰:理性。而这种强调出来的“理性”往往其文章质量大为下降,不仅缺乏必要的力度,更丧失了一定的感染力。这就是很多读者觉得读报纸的评论文章没有网络上的,甚至是作者博客上的文章痛快,而其实这就是一种“潜规则”,其中的奥妙也许只有编辑和评论员们知道,有点评论员甚至打趣道说,自己写了多年评论文章,能够见报的从来就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第二个“潜规则”是只打苍蝇不打老虎。很多纸媒为了“少惹麻烦”,都向评论员们提出多注意民生,这本来也是必要的,但是由于这样的评论文章容易得到一些纸媒的亲睐,很多评论员就专门把社会上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当成重点,特别是老百姓生活中的一些“花边新闻”,而且这样的文章往往许多家报纸一起发。而对于一些干部作风,一些地方的出现的“丑闻”,却谨慎触及,而能够发这样文章的也就是屈指可数的几家“胆子大”的报纸,出手的也是一些评论界的“大牛”。对普通评论员来说,并不是人们不愿说,不愿意写,而正是有这样一些“潜规则”在局限,写了你也难发,甚至发不掉。
第三一种就是我日前所写的《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评论家》文章中提到的“标新立异的声音”。 一个值得评论的新闻出来,成十上百的评论员都在抓评,谁心里都有一本账,要在这么多评论员中“一花独秀”,就必须来点绝的,“马路观点”很有理,但千篇一律,不仅吸引不了编辑的眼球,更吸引不了读者的目光,况且这样的“马路观点”也很难见报,于是就绞尽脑汁“大力发明”,为了达到观点的独特性,有的甚至达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这种“标新立异的声音”也常常会得到报纸的亲睐,常常会有一些观点让人感到不知所措,也就是让当事者怎么做都无法得到评论家的满意。
更有一种是“玩深沉”,这些主要是一些专家学者们的“专利”,他们常常能在报纸上开专栏,而能开专栏的篇幅限制也很宽松,于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就大肆玩起来“深沉”,或运用这原理那理论,或引经据典古今中外,一个简单的问题也要用一种深奥的理论来阐述,常常能把读者“唬”得一头雾水。也有一些评论家喜欢造词,一种现象就用一个新造出的词语概括,这些故作深奥的文章大块大块的出现在专栏里,虽然版面漂亮,名气大,有点甚至还配上作者的靓照,但在这样的社会里,报纸充其量也就是一种“精神快餐”,有多少读者能够静下心来钻研你的文章,鬼知道。
特别重要的一个“潜规则”就是“隔山打鸟”。一位宣传部门工作的朋友请我去吃饭,要“拜托”我的事情,就是不要针对他地方上的新闻写评论,更不要写批评的评论。一位南方的编辑朋友向我约稿,条件也就一个,不要写批评当地的新闻评论。这其实也是我们评论界里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现在新闻界说监督,但往往甲地新闻监督乙地,乙地新闻监督甲地,评论当然也一样,那就是批评南方的稿子往北方投,批评北方的稿子往南方投,反正批评某省某地的稿件你千方不要再投向某省某地,用一句通俗的话说,你这不等于打人家的脸吗?况且,你就是再著名的评论员,投去了估计也没戏。
6月20日上午,胡锦涛总书记在和人民日报评论部的同志交谈时,着重就提高舆论引导能力讲了五点意见,其中谈到“培养造就更多人民群众喜爱的名记者、名编辑、名评论员、名主持人”。“名评论员”赫然在目。 这不仅是给我们的新闻界鼓劲,同样是给我们的评论界鼓劲,而事实上评论界里这些怕惹麻烦的“潜规则”多数是杞人忧天的,同样的报纸,南方某省的报纸几乎每天都有当地的负面新闻,而刊登的评论当地的批评文章更是一针见血,不仅没见惹出大麻烦,而且得到了当地主要领导的赞赏,并在全国读者心中树起来良好的形象。报纸评论是我们言论自由的“温度计”,从这里不仅能看出一个地方的政治气氛,社会化群众的声音,更能看出一个地方的改革开放程度。
稿源:荆楚网
作者:朱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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