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3日,中国广播网上有一条消息称:中央“反四风”的要求,今年影响了孩子们的红包收入,这几天,北京市中小学心理咨询中心处理了不少“红包纠纷”:孩子因为压岁钱锐减,要求家长给予补偿。就在同一天的《新京报》上,又读到了一条类似的新闻,说大年初二,18岁的李成(化名)从登门拜访的“叔叔”手中,收到了“这辈子最大的红包”——3000元。为谨慎起见,李成的父母决定“赶紧也包个3000块的送回去”,但最让李成开心的,是父母同意了李成可以留下这3000块钱。
面对官二代对高额压岁钱的预期,中央“反四风”行动的落实,必然使他们大失所望。尤其是当有人顶风送来大额压岁钱时候,是拒还是不拒、是还还是不还,必然使父子两代之间产生分歧甚至矛盾,给这新年的家庭,增添一点烦恼。怎样缓解这种烦恼,“官一代”采取的办法无非是两种:一是请心理咨询人员帮助,从心理学的角度让孩子放弃“补偿”的要求;二是像李成的父亲那样,红包归孩子,自己掏腰包,也以送红包的方式还回去,在他们看来,这样的办法一方面可以满足了孩子的心意,达到家庭的和谐,同时也关闭了受贿的大门,可谓是刀切豆腐两面光,皆大欢喜。
其实,这两种办法似乎并不妥当。首先,“官二代”对压岁钱的过高期望,并不仅仅来自心理的欲望,而是若干年来养成的习惯使然。前几年每年都能收到数目不菲的压岁钱,父母似乎并没有阻止过,早就在孩子的心目中养成了“名正言顺”的习惯,在拼爹成为一种广泛的社会现象的今天,更造成了官二代们在压岁钱上的拼爹,谁的压岁钱收得多,就证明谁的爹权力大、人缘好、办法多,所以才会有“我去年的压岁钱就没比过班里的小美,今年一定要超过她”的想法,才会有“爸爸这个官当得窝囊,收点压岁钱都要被人管”的失落感。至于李成父亲的做法就更加不妥。记得十几年前,安徽阜阳一位市长在法院审查他的财产时就曾说过,他七岁的外孙每年可以收到压岁钱7万多元,“应当计入他的合法收入”。如今送3000元压岁钱对于有求于官的生意人来说,恐怕只是一个小数目,如果都用这种办法缓解孩子的压岁钱欲望,作为一个清官恐怕难以满足孩子每年7万元(还是若干年前的行情)压岁钱的欲望,此其一;其二,这种办法只能更加强化官二代们收受压岁钱“名正言顺”的思维定势,培养出孩子的贪欲之心,实在是害莫大焉。
官一代与官二代在压岁钱上的矛盾,其实并不仅仅是家庭里父子二代之间矛盾,一方面反映出中央“反四风”还没有深入到官员的家庭,还没有在官二代的身上产生效应,需要更加深入的贯彻落实;另一方面,作为一种社会矛盾在官两代人身上的反映,如果没有社会廉洁度的不断上升,如果没有拼爹现象的逐步消失,如果没有“反四风”长期效应的保障,就不会出现官一代与官二代在压岁钱问题上向清廉方向发展的和谐。相反,还可能重新恢复某些贪官认为“外孙的压岁钱是合法收入”,而他的子女则说“过年收压岁钱是理所当然”的腐败式“家庭和谐”,但愿这只是杞人之忧。
稿源:荆楚网
作者:金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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