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上午,广州大学附属中学高三、初三学生将废弃试卷扔出教室,释放压力,迎接即将到来的考试。(6月5日荆楚网)
无独有偶,5月30日上午,因不满老师制止他们的撕书行为,陕西长武县中学6名高三学生围殴一名50岁老师,将三根拖把棍打断,造成老师头部受伤。
每年高考前后,撕书成风,社会各界也常议论纷纷。最近,有些专家学者竟然提出对“撕书泄压”要多些宽容,甚至建议学校应把撕书作为最后一课,设立固定的撕书时间和场所。这种建议看似中肯,既体现了学校的人性化也满足了学生的诉求,实则是本末倒置,令笔者苦笑不得。
学生撕书,撕”出了野蛮,“撕”出了环境污染,“撕”出了对知识的不尊重,无异于士兵放下武器,厨师丢掉菜刀,完全是自毁长城。一个读书人若是可以将自己付出过无数精力与汗水的书本弃若敝履,那他的心里还谈何敬畏?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学校岂能是非不分,基于学生“释放压力”之所需,而包容撕书之错?我们的教育若是为了讨好学生而放弃了对其人格的塑造,岂不是舍本逐末?
其实,我们不妨看看先辈们是如何“撕书”的。1901年,自以为在美国檀香山学过英文并且达到精通水平的梁启超先生,对担任日本《国民报》英文编辑的王宠惠十分轻视。一次两人会面,梁启超将自己的英文学习秘诀《英文汉读法》一书送给王宠惠看。王宠惠翻了几页之后,郑重地告诉梁启超:“你这里面讲英文跟中文比较特异处之一是把一句话倒过来说,而实际上呢,不颠倒的语言文字也很多,这不是谬误吗?”梁启超听罢面红耳赤,从王宠惠手里接过那本书,哧啦一下一撕两半,丢到窗外。随后心悦诚服地告诉王宠惠:“英文如此复杂,要不是你指点我,我几乎要误人又自误,怪不得《国民报》请你做英文编辑。”从此,梁启超纵然著作等身,但再也没有提过那本《英文汉读法》。
可以看出,同样是撕书,但是梁启超撕出的是对知识充满敬畏的人生态度,是过而能改的胸襟,而不是粗暴的发泄。在应试教育难以改变的的大环境下,学生的压力当然需要释放,但释放的方式必须正确。心理学上有“说出”压力、“写出”压力、“呼出”压力、“跑出”压力、“唱出”压力等等的释压方法,我们也应充分相信广大老师和家长们能拿出一套适合学生的释压法替代撕书释压。
学校的课程中不该有“撕书”这样一节,学生的释压方法中不该有“撕书”这样一项,读书人对书本应该心存敬畏。
稿源:荆楚网
作者:舒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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